林墨是被脊背上一阵尖锐的硌痛惊醒的。 不是他公寓里那床晒过太阳的羽绒被,身下是铺着粗麻褥子的硬板床,针脚歪歪扭扭,边角还磨出了毛边。他猛地睁开眼,视线里的一切都透着股陈旧的陌生——头顶是熏得黑的土坯墙,几处裂缝用黄泥草率糊着,房梁上悬着的粗布帐子打了三个补丁,靛蓝色的布料早已褪成灰扑扑的浅蓝,风从窗棂缝里钻进来,帐子便跟着轻轻晃,像片快要飘落的枯叶。 鼻尖萦绕的气味更让他心慌。没有城市里汽车尾气的味道,也没有咖啡的焦香,只有柴火燃尽后的草木灰味,混着旧木头特有的霉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像是腌菜坛子没盖紧的酸气。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脑袋却突然像被重锤砸中,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猛地涌了进来—— “墨娃子,快把灶上的红薯翻个面,别糊了!” “爹,杂货铺的盐不多了,明天得去镇上补些货不?” “洪溪村东头的李婶子来赊酱油,说等秋收了就还……” 这些声音、这些画面,清晰得仿佛他亲身经历过。他甚至能“记得”杂货铺柜台抽屉的木纹,能“想起”村西头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春天会开满白花。林墨抱着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直到最后一段记忆定格——原主在去镇上进货的路上,被突然冲出来的惊马撞翻了板车,滚到沟里时磕到了后脑勺,再没醒过来。 而他,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墨,一个刚加完班在地铁上睡着的普通上班族,竟然就这么穿越了,穿到了193o年的洪溪村,成了这个和他同名同姓、刚满十八岁就没了爹的少年。 “吱呀”一声,木门被推开,带着一股冷风进来。林墨抬眼望去,门口站着个穿着藏青色短打的汉子,约莫三十来岁,脸膛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黝黑,额角有道浅疤,正弯腰收拾着院子里两个褪色的柳编货箱。货箱边角磨得亮,上面用红漆写的“林记”二字,大半都已经剥落,只剩下两个模糊的残笔。 “醒了?”汉子见他望过来,直起腰,把手里的麻绳往货箱上一绕,打了个紧实的结,“头还疼不?昨天把你从沟里抬回来时,可吓得我不轻。” 这就是记忆里的堂叔林建业,原主爹的堂兄弟,也是村里少数肯照拂原主的人。林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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