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夜。 扬州城的夜,从来不只是黑的。黑的夜里有红的灯,红的灯下有白的手,白的手里有黄的酒。 但今夜只有雨。 冷雨敲着丽春院的窗,像无数根细针扎着人心。韦春花倚在二楼栏杆上,手指绞着褪色的绢帕,眼角的皱纹比昨日又深了几分。 “死小鬼,又躲哪儿赌钱去了?”她啐了一口,绢帕甩在风中,“淋死你个小王八蛋。” 雨。 暴雨如泼,泼在扬州城的青瓦白墙上,也泼在丽春院朱红的廊柱上。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脂粉、隔夜酒馊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靡靡之气。这就是韦小宝最熟悉的味儿,打娘胎里就闻着的味儿。 韦春花扭着不再纤细的腰肢,送走第一波恩客,回头就啐了一口。 “短命鬼,抠抠搜搜!” 她一转头,眉毛就竖了起来。 那个瘦小的身影正缩在角落的板凳上,两只手揣在袖子里,眼睛却滴溜溜地乱转,像只找食的耗子。 “小棺材!死哪里去了?一下午不见人影,碗洗了?地擦了?想饿死你老娘不成?” 韦小宝立刻跳起来,脸上堆起比蜜还甜的笑:“娘,您这话说的!您老人家风华正茂,赛过西施,气死貂蝉,怎么能说死?儿子我刚帮刘妈搬了柴火,省得她老人家闪了腰,还不是为了这个家?” 他嘴里像抹了油,一双手却勤快地拿起抹布,胡乱在桌上擦着,眼睛余光却扫着窗棂外渐渐停下的雨势。 他心里惦记得紧,张屠户家那傻儿子下午输了弹珠,答应晚上偷他爹半斤猪头肉来抵债。 韦春花哼了一声,语气缓了些:“就你嘴甜!过来,给老娘捶捶肩。今日碰上个杀才,手劲忒大…” 韦小宝蹭过去,小手不轻不重地捶着,嘴里也不闲着:“那是!我娘是什么人物?扬州城头一块金字招牌!哪个不开眼的敢惹我娘不高兴,儿子我第一个不答应!明儿我就去他门口撒石灰,画王八!” 韦春花被他逗得噗嗤一笑,笑里却有点苦:“你个猴儿精!就会耍嘴皮子。有这本事,不如想想明天米缸见底了,去哪弄点钱来。” 钱。 这个字像根针,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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