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寒鸦驮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烬,扑棱棱地扎进莽莽苍苍的太行山褶皱里。风从山坳深处吹来,带着浸入骨髓的阴冷和潮湿泥土的腥气,吹得“封门村”——或者说,外界地图上早已抹去名字、村民们私下称为“鬼哭坳”的这片土地——那些歪歪斜斜的石头房子瑟瑟抖。 村口那棵老槐树,不知活了几百年,树干早已中空,扭曲得像是痛苦挣扎的鬼影,偏偏枝桠繁茂,浓绿得诡异。树下,歪歪扭扭地插着几块风化严重的石碑,上面模糊的刻痕与其说是文字,不如说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符咒。这里是村的界限,也是某种无形结界的边缘。 林九就靠坐在老槐树那虬结暴露的树根上,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、絮絮叨叨露出黑硬棉絮的破旧棉袄。他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,脸庞被山里的风霜打磨得粗糙,却掩不住底子里那抹尚未完全褪尽的稚嫩。一双眼睛黑得亮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山泉水,倒映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村落,没有恐惧,也没有欢喜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习惯。 他是鬼哭坳的守村人。 守村人,也叫镇灵人或者“傻子”。老辈人传说,每个村子都有一个天生的“傻子”,他懵懂痴傻,五弊三缺,却能替一村人挡灾避祸,镇住地下的邪祟。林九不傻,至少不是真傻。但他无父无母,吃百家饭长大,这个名头,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。 他的出生,本身就是鬼哭坳最大的诡谈。十八年前,村里一个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,回娘家路上莫名晕倒,被抬回来后就一病不起,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。请来的郎中瞧不出毛病,跳大神的神婆刚进村就吓得连夜跑了。熬了七个月,在一个电闪雷鸣、暴雨倾盆的夜晚,女人断了气。按规矩,横死之人不能过夜,匆匆装殓入棺,准备第二天一早下葬。 岂料第二天壮着胆子去起棺的村民,听到棺材里传出微弱的啼哭声。撬开棺盖,只见死去的新媳妇面色青紫,腹部塌陷,一个瘦小得像猫崽子的男婴,正躺在她僵硬的臂弯里,吮吸着冰冷的手指,不哭也不闹。 棺生子,母尸产子。这是大凶中的大凶。 村里炸开了锅。老人们主张立刻将婴孩连同棺材一起烧掉,以绝后患。最终,是当时村里最年长、据说懂些方术的林老瞎拄着拐棍力排众议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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